想要调头或者整顿的举动,就会遭遇痛击,一路之上中军自相践踏,乱作一团,冲乱最后的方阵,也往后军不停的压迫着。
大纛已倒,主君“战死”,前军哪里还有攻城的想法,于是也被崇城冲出来的军势一路碾压。前中后三军脱节,各自溃散,唯一能成建制的右军见状,一时摸不清敌军的现状,只得规整的军队,徐徐后撤。
这场闹剧一般的战争,从清晨一直到黄昏时分才算结束。
整个崇国的南境到处是溃兵,留下了大片踩踏而死的尸骸,不算宽阔的崇水之上,还漂浮着一些慌不择路,试图跳水求生的冀州水鬼。
也不知奔逃了多远,苏护看着身边数十骑兵,哭丧着脸,摸着两头长中间短的胡须欲哭无泪。
十万大军啊,那可是十万个人,不是十万头猪,来时威风八面,此时却不过寥寥数十人相随。
苏护茫然的回头看向崇城方向,嘴中喃喃道:“孟尝、孟尝!!”
随后又是一口鲜血喷出,两眼昏黑,竟是再也坚持不住,从马上栽倒下来,碰的是头破血流。
“主君!!”
周围的亲兵大惊,纷纷上前扶住苏护。
兀自捂着额头的苏护,任由鲜血扑面,混进口齿之间,愤恨的说道。
“我无事,传我军令,四周搜寻我冀州军溃散之师,我们,回冀州!”
“诺!”
行至深夜,崇城出城反追的残军才逐渐回城,而一路追击冀州军过了崇水的孟尝也带着麾下的甲士回到了崇城。
大军疲惫不堪,但是战后的崇城更加残破,孟尝不敢放任所有的将士都即刻还家,寻找日思夜想的家人团聚,战后的秩序还需重建。
“吴敢!”
听闻将军传唤,吴敢立刻上前听令。
“你和梅武将军抓了多少俘虏?”
“回禀将军,应有两万有余,我方军势势弱,拦不住太多。”
孟尝听闻后点了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