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落。
随后,孟尝麾下三千骑兵紧随而至,身后传来各种铜盆敲击和喊杀之声。
尘土飞扬下,敌军诸人瞧不真切,灰蒙蒙中似乎还有万人之余的步甲,与骑兵齐冲。
苏护大惊,这是什么违反常理的行军速度?你闻太师打仗就不讲基本法的吗?有骑兵就算了,怎么还有步甲大军?靠着两条腿,大军能日行千里?
前一日打北海,隔一天到朝歌,是不是明天就能到南都,去找鄂崇禹扬武扬威?
时间,已经不容许苏护多想,孟尝仁义之名远胜战阵之名,但若是觉得仁义就是扎进书堆的囊虫,是不知战阵的人,那就未免太过于小看对手。
吴敢领军一千人,跟随火牛之阵猛冲冀州左军方阵,火牛之后是骏马奔腾,骏马之后是一千敢死之士,手持战刀与长矛,破军裹挟。
一招鲜吃遍天,吴敢现在对于裹挟溃兵冲杀也算是颇有心得,他甚至觉得,千般诡计,万般变化都不如像孟将军冲阵时一样,打溃敌军,掩溃冲杀来得简单粗暴有效。
辛评和廉庸各带千骑跟随孟尝身后,直接越过崩溃的前军,也不迂回也不避让,蛮横粗暴的直冲苏护所在的中军。
三头六臂之下,原先被朱厌打爆的左首,头顶上一条疤痕十分显眼。
千军万马之中,两千骑带着破城守家的信念,随着孟尝撬开的缺口,往里直冲,无数的骑士被长矛戳下,又或者马蹄断裂,摔入敌阵被刀枪加身。
这也是为什么孟尝向来不用骑兵直接闯阵的原因,骑兵不是坦克或者大象,强冲只能两败俱伤。
可现在是现在,苏护老儿野心勃勃,自己不管不顾往前直冲,他若不怕,大可以和孟尝试试谁剑更利!
果然,看着孟尝带着一群甲骑不要命,苏护也有些慌乱。
“疯子,主将是疯的,这群兵也疯的吗?他们就不怕死吗?”
“陈奇、郑伦何在,挡住此人,杀了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