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玉虹血压都压不住了。

戴不戴？伱说戴不戴？这都已经给所里出具指导性意见了，你不戴那就是违规操作，明年审查的时候怎么说？

还准备不要奖金光拿死工资呐？

不过，搞科研的大多这么耿直，你没办法让一个人把智商和情商全点满。

齐玉虹拍了拍桌子，没有回话，只能在心中暗自神伤。

人心散了，队伍不好带了。

……

年初四，杜家兄妹就回了夏京。

“怎么回来的这么早？我还以为你们至少得迎完财神才回。”

正月初五迎财神，依惯例，这天的鞭炮声会比年初一更响亮。

杜雨笙摆摆手，一脸无奈：“嗨，别提了，迎啥财神呐？我跟小影不就是财神么。今年回去属实给我整恶心了，什么七大姑八大姨，往年连个人影都见不着的亲戚，今年全跑我家来。睡不了安生觉那都是小事，家里都快连落脚点都没了。我跟我妈说，这也就是咱发达了，合着你要是落魄了，问他们借钱他们都不带搭理的，但我妈不听，她老人家就好这口。”

杜雨笙这话说的挺隐晦，但苏巍秒懂，这落魄时候的故事，肯定是真实发生过的，只是杜小影在，不好明说。

他这么一吐槽，可把苏巍乐得不轻：“得亏我没真跟你回去，要不然我不是遭老罪了么！到时候几百人围着我‘文明观猴’，那场面，想想都恐怖。”

这一句“文明观猴”一出口，三个人都乐了。

“嘿，你还真别说，有那味儿了。要不然我也不至于拿公司有事当借口，早早的就滚回来了。”

虽然年无好年，但杜雨笙对他妈却没啥怨言。

老一辈的心思也好理解，无非就是好面儿。他们那个年龄段的，讲究要在亲戚中“抬得起头”，这种应酬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装逼的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