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现眼了。”
“我没有害过他、也不欠他什么,包括你沈伐,我杨戈同样不欠你什么,去年阳破天和那两个老秃驴算计我,那也是我给你们挡灾,而不是你们来帮我的忙,你自己个儿办事不力,教贼人混进了紫微宫,别他妈把邪火往我头上撒,更别他妈把黑锅往我头上扣!”
沈伐泪流满面,哽咽着嘶声道:“对,是我办事不力,是我未料敌先机教贼人混进了紫微宫,是我毁了大魏的大好局势……”
他怒到了极点、也悔到了极点,只恨不得能以命换命!
大魏可以没有他沈伐,但却不能没有皇帝啊!
杨戈黑着张脸,没有搭理他……这厮都快疯了!
二人一前一后走到乾清宫,杨戈远远就见大批文臣武将,披麻戴孝的跪在殿外哭得抑扬顿挫。
宫殿大门前的台阶上,一名披麻戴孝的太监仿佛乐队指挥那样,一扫拂尘悲声高呼:“哭!”
“陛下……”
一干文臣武将应声嚎啕大哭,边哭边捶胸跌足,哭声就像是狂风暴雨。
“停!”
台阶上的太监一扫拂尘,嚎啕声立止,改为小声啜泣,似是细雨迷离。
“哭!”
“陛下……”
“停!”
杨戈扫视了一圈这些哭得跟死了亲爹一样的文武大臣,若是换个人换个地点,他定然会笑出声来。
但此刻,他却只是看了一圈后,便收回目光于漫天纸钱飘荡之中徐徐拾阶而上,殿外值守的大内密卫们似是早已得到嘱咐,见他直愣愣的往乾清宫内闯,也无人上前阻拦他。
他如入无人之境的一脚跨过门槛,就见大批披麻戴孝的少男少女跪在一尊金丝楠棺材前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他在这些少男少女中,看到了哭得直冒鼻涕泡的赵渺,也看到了脸上还粘着泥点子的赵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