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了,官家龙颜大怒、责令三月之内活要见人、死要见尸,甭说是你想遮掩,就是你家沈大人沈指挥使亲来,也不敢从中作梗,你又何苦非要拿自己的前程和性命开玩笑呢?”
方恪:‘你骗人,消息明明就是我们沈大人递给我的!’
他佯装出一脸迷茫的表情:“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为何你说的明明是人话,我却一个字儿都听不明白?”
应百里克制不住心头怒意,拔高了声音大喝道:“方大人还在装傻充愣?你敢说你身后牛车里坐着的,不是悦来客栈刘家父子俩?”
“你说他们?”
方恪指着身后的车窗窗帘,一脸的忍俊不禁。
应百里:“难道不是?”
方恪光棍的摊开手:“想要查看我的牛车也可以,取文书来,只要有,无论是我北镇府司的公文,还是你东厂的公文,我都认!”
应百里面上的怒容一滞,左顾言他道:“来得匆忙……”
方恪收回手:“那就不能怪我不给你们机会了,怪就怪你们自己办案太马虎,没出息!”
说着,他抓起鞭子一鞭抽在拉车的老牛身上,就要驾着牛车离去。
应百里连忙张开双臂但在牛车前:“你不能走!”
方恪拧起眉头:“你在教我做事?”
“吱吱……”
弓弦搅动羽箭的牙酸声音,再次连成一片。
应百里连忙说道:“杂家已经派人去取文书,很快就回、马上就有!”
方恪迟疑了几秒,轻叹了一声道:“行吧,那我就给你们这个机会……回衙门。”
说着,他拨转牛头就往城门洞子行去。
应百里连忙一挥手,领着一票太监追上去,亦步亦趋的跟在牛车后方。
两百上右所绣衣力士围着他们,一起回城……
兵荒马乱之中,一小队人马悄悄脱离大队人马,混迹在看热闹的百姓们中间,一溜烟的往码头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