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耳朵捂起来:‘这是我能听的吗?’
沈伐也没指望方恪能给他出主意,再次拿起案几上的长文,仔仔细细的重新浏览了一遍,接着问道:“扬州现在是个什么情况?”
方恪答道:“回大人,卑职动身之前,杨大人方才压下扬州诸多胥吏的联手施压。”
“此番回京述情,杨大人一共派了四路人马,三路在明先行、卑职在暗后发,至今只有卑职顺利抵京,想必另外三路人马都没出得了扬州。”
“就连卑职这一路人马,都多亏了明教散人杨天胜与连环坞七位坞主沿途护送,连环坞还为此折了两个坞主……”
他尽力在为自家顶头上司开脱。
沈伐却是越听越心惊、越听越凌乱:“等等、先等等,你说杨戈压下了扬州诸多胥吏的联手施压?他是怎么压下的?”
他没问那些底层胥吏是如何联手施压,是因为他以前办案,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。
这也大多数时候,钦差出京办案,最常遇到的难题:‘不拿人案子没法儿办,拿了人地方政务停摆’。
让京城重新派遣官吏接替下狱的官吏,维持地方政务?
且不说,在别人的地头,要将一个案子办成铁案,前前后后没个三两月办不成。
单单是让京城重新派遣新的地方大员赴任,没有个三两月就走不完流程。
都说蛇无头不行,哪里的地方官府经得住一年半载没有堂官坐镇?
真要那么不管不顾的折腾,只怕案子还没查明白,查案的人就先被送上断头台了……
所以钦差出京遇到窝案,要么谋定而后动,等最终的处理意见到手后,再拿人结案一锤子搞定,案子都结了,底下的胥吏自然也就不闹了。
要么只诛首恶、从者不究,杀一批、打一批、拉一批,也能稳定地方政务。
可杨戈那厮,既没结案、也没放水,他是怎么压下底层胥吏的联手施压的?
方恪本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