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法便是将敌手之势凭空抹去,以逆搏正,任凭惊涛骇浪加身,不过和风细雨,尽归无形。
他双掌齐运,只似摩星摘斗,拨转之间,二人已身在半空,被托举而起,如适才那瓣瓣飞雪,与天地隔绝开来,又如同陷于樊笼,难以挣脱。
但是,偏偏就在双剑快要触及李暮蝉的一刹那,二人不约而同,竟凌空一滞,停了下来。
这人竟然临阵突破,置之死地而后生。
“想不到还能再进,当真意外之喜。”
但这人浑似不觉半点痛楚,剑指一引,那飞溅的血箭,竟凝而不散,汇于指尖,犹如神剑。
但是,一道身影忽然横亘在绝顶之上,屹立于天地之间,将他与燕十三从中截开。
个中玄妙变化,即便李暮蝉自己也尚未尽数彻悟。
李暮蝉忽然想到了谢龙腾。
然那毫厘之距,像极了难以逾越的鸿沟,再难寸进。
这一剑,空前绝后,已非俗世剑法所能形容,或许就连燕十三也没有可能再出相同的第二剑。
这一剑,集天时、地利、人和,凝天地之势,聚一往无前之意,借着燕十三这副血肉之躯,直指李暮蝉。
燕十三双手握剑,手中断剑已然绽放出一抹璀璨光华,如能与大日争锋,口中讷讷道:“生死何如?一剑破之!”
就好像一个轮回,枯木逢春,至尽至绝之上,犹能再进。
暴乱的飞雪中,燕十三与谢晓峰咳血倒飞,踉跄而退。
但燕十三很快又在凝目,剑虽断,但他人还没死,犹有生机。
不。
燕十三双眼精光内敛,神华外现,手持断剑,一望无前。
淡淡瞧了眼二人,李暮蝉遂将双手收回袖中,漫不经心地望向山下,轻声道:“这江湖来去,有太多人只以为输赢是在剑上,殊不知输赢在心,赢得了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