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事。这天下盟的几人,若不加以制衡,说不得要走青龙会的老路,为祸武林。再有就是和一些朋友、敌手做个告别,再见一面。”
言语之间,竟是有一种淡泊世事的超然。
老叟点头,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我记得你还有个孙儿吧?好像是叫丁鹏。”汉子问道。
老叟顿时笑出满脸褶子,“快五岁了。”
二人也算旧识,今日再见,俱是感慨万千。
只说这汉子是谁啊?
除了李暮蝉还能有谁。
而这老叟也非生人。
当年李暮蝉逆行长江水道之际,曾遇见一对走镖的父子。
那时他作计诈死,无暇他顾,直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,也曾命人前去找寻过,奈何这父子两个早已不告而别,去向不明。
不想今时再见,子已亡,独剩这迟暮老人形单影只。
话到这里,老叟似已找不到话茬,便又最后饮了一杯酒,忙笑道:“公子,船要靠岸了。”
说罢,便起身钻了出去。
只是等着这人将小船撑到岸边,回身去招呼的时候,乌篷哪还有什么人啊。
老叟呆愣了片刻,旋即幽幽一叹,心中颇有些后悔当年做下的决定。
想他走镖数十载,也不知有多少次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。可偏偏身边的人来来去去,死了又死,唯独他总能化险为夷,好端端的活着。
当初便是他行走江湖谨慎惯了,不想和李暮蝉这种大人物牵扯太深,唯恐连累妻儿老小,方才带着儿子不告而别。
不然,凭李暮蝉通天的手段,他那独子也不至于病死。
心念一起,老叟心头发堵,手脚打颤,当真后悔极了。
瞧着桌上还未饮尽的酒水,这人将撑杆顺手抛开,干脆坐在乌篷里大哭起来。
可这哭声还没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