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风雨洗磨变得犹其光滑,无处借力,更别说还是被人以倾世功力贯入山壁之中。放眼天下,能登上绝顶还能将此二剑拔出之人,无疑是凤毛麟角……
就连他半年以来都尝试了无数次,想着拔出这两柄剑,奈何无一次功成。
想着想着,柳三不禁沉默了下来,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:“这两柄剑是你拔出来的?”
李暮蝉道:“是。”
柳三的面颊当即随之一紧,一双眼睛亮出两团迫人精光。
李暮蝉微微一笑,反问道:“这两柄剑的主人谁胜谁败啊?”
轻轻的嗓音此刻却仿佛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份量,就好像冰锥般钉入了柳三的耳中,扎进了他的心里。
柳三的脸色忽然间白了一些。
剑法练到他这般境界,那就绝然不是什么蠢货,当然能觉察出一丝危机。
“看来我等在海上这段时间,中原武林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啊。”柳三试探道。
李暮蝉笑道:“是。”
柳三眼中的瞳孔已在缓缓收缩,他吸了一口气,哑声道:“发生了何事?”
李暮蝉看向对方按刀的右手,手背筋骨毕露,答非所问地道:“你要输了啊。”
柳三迈进的步伐仿似遇到了一股无形的阻力,再难寸进。
李暮蝉动也不动,静静站在月下,仿若一座冰山。
柳三的脸色已难看起来,咬牙道:“还未打过,胜负难说,伱……”
话语未落,李暮蝉只是抬了抬眼,眼中精光刹那犹如大雨前隐于云中的惊雷急电,一明一暗,一现即隐,就那么淡淡瞥了柳三一眼。
柳三按剑的右手忽然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,气息也变得不稳,脸颊淌下一颗颗豆大的汗珠,手中长剑仿佛难以拔出。
柳三明白,此剑一出,自己就要死。
李暮蝉又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