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暮蝉拂袖一扬,广袖瞬间充盈鼓起,遂见指劲一落,激起“啵”的一声,劲风如浪。
二人皆不言语,发丝飞扬,红衣飘卷,白袍激荡,两股气机对峙间,上官小仙提纵一跃,人已闪到白玉床上,素手一探一拿,已将那黑色盒子擒在手中。
但一记剑指却是斜飞而来,在其太渊穴上一戳,上官小仙就觉手臂一麻,五指便已松开。
她又换另一只手,左手顷刻变得剔透晶莹,指间黑气缭绕,已与李暮蝉的剑指连连斗招。
二人如今尚未脱困,内力不可轻动,但技巧却是可以。
李暮精通诸多天下一等一的刀剑秘技,双手忽左忽右,宛若羚羊挂角,无迹可寻,双手时而化刀,时而化剑,时而刀剑齐出,可谓千变万化。
他只是盘坐不动,就已抵住了上官小仙自四面八方施展开的攻势
上官小仙的双手亦是不凡,那大悲赋有大半是练手上功夫,再加上上官金虹所留绝学,举手投足已然变化莫测。
而那盒子始终在二人的交手中于半空翻腾,仿似悬停不坠,犹为神异。
只是打到最后,眼看久攻不下,上官小仙却是没了耐性。
双掌陡然一摄一扣,便已拿捏上李暮蝉的双腕。
李暮蝉双手回扣一捏,反锁其腕。
僵持间,眼见双方互锁命脉,李暮蝉轻叹道:“罢手吧。”
上官小仙眼露执拗,蹙眉不言,脸色愈发冷寒,腰身如蛇一卷,已是贴着李暮蝉的手臂,柔若无骨的游转一绕,闪到了他的后背,五指一立,仿若铁杵钢针般插向他的右肋。
李暮蝉见状似也动了真怒,拧眉眯眼,身子忽的一轻,飘然一荡,一掌便照着上官小仙的胸口拍去。
但灯火一映,二人瞧着彼此虚弱的模样,眼神又齐齐一变,眸光晃动间似是心软,忙又将攻势化为擒拿之招,擒颈扣腕,缠身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