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陈渊渟觉得,此时此刻,她更需要的,是发泄。
米玉颜扫了陈渊渟一眼,冷冷笑了:“陈大人重伤在身,此时与我过招,这条命不想要了?还是说,接下来,陈大人准备就躲在这小院儿里养伤,把这烂摊子假手于人?”
“不得无礼,玄九,师伯知你心中愤懑,我陪你后山走一趟便是!”宁德低声喝道。
陈渊渟笑了笑,冲宁德道:“不妨事,三郎知晓玄九怒火所为何来,若能换得玄九心境平和,救活左家后人,这点伤不算什么。”
陈渊渟既是在赌,也在试探,若她真如自己判断那般,必然会知晓左氏满门被枉杀这样的大事,也一定会倾力相救左氏后人,毕竟,她那样的人,才是真真正正把家国放在第一位的。
米玉颜双眸微缩,她明知陈渊渟此人说话绝不会无的放矢,可当听到左家后人,依旧在片刻之间,泄去了些许冰冷,这个左家,除了盂南那满门被血洗的左家,还能有谁,值得陈渊渟这样的大人物,身受重伤,夜半三更不睡,只等为他救命?
米玉颜深吸了一口气,冲宁德行了一礼:“师伯,玄九这会子心绪不平,使不出郑氏十八针,还请师伯允我放肆一回,后山赐教!”
宁德颔首,见米玉颜行礼转身出去,又回首示意师兄不必跟来,她要发泄,必然要使尽全力,他想知道她究竟有多高修为,却不想太多人知晓,毕竟她入山门时日不久,天人之姿的事,总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
陈渊渟纵使很想去瞧瞧,在宁德这样的前辈高人手下,她到底会使出怎样的功夫,可眼前明显不是很好的时机,再者,比起这个,他更想知道,她这些年是怎么长大的,眼前,显然是个机会。
待得二人走远,宁北有些担忧道:“师兄,玄九如何经得起宁德师兄出手?若是受了伤,那郑氏十八针……”
宁觉摇了摇头:“无妨,宁德自有分寸,有些事你不知情,就莫要多问,你去主屋看顾一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