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扶月便也进了房内。
惊蛰谷雨对视一眼,便在门口守着了。
卫泽干脆也不往里头进了。
屋里,江扶月的目光从这满屋子的红木箱子上扫过,隐隐有些震撼。
光是这些箱子,便值不少银子了。
打开了几个箱子看了看,只见有的箱子里头塞满了绫罗绸缎,有的箱子里头是许多样式精美的簪子首饰,还有些许多生活中会用到的东西。
进到左边的里间,只见里头放着一张黄花梨木的千工拔步床,光这一张床便将这里间占得严严实实,再也放不下别的东西。
这是陈徽音给她留下的嫁妆,想必是许久之前就备下的,这么长的时间过去,那些巧夺天工的雕刻图案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,几乎看不出什么光彩。
手指轻轻从上头拂过,便能带下来一指厚厚的灰尘。
江扶月看着沾染了灰尘的指尖,半晌没有动作。
突然间,沈传的手覆了上来:“咱们去那边看看。”
江扶月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被沈传拉着,往右边的里间去了。
那里头,放着一口被红布包裹的棺材。
江扶月转过头,目光越过中间塞满了红木箱子的正厅,看向另一头的里间。
这就是她的母亲为她备下的嫁妆。
心里有某处僵死的地方,似乎恢复了柔软。
一股暖流从中流淌而出,延伸进了四肢百骸。
屋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,外头,惊蛰谷雨目光复杂地对视一眼,眼里也都忍不住涌上几分热意。
这时,先前去取册子的人回来了。
册子足有半个手掌那么厚,分量十足。
惊蛰上前一步将那人拦住:“劳烦您稍等片刻。”
那人连连点头:“是,小的不急……不知您几位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