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明贤打给方子业电话的时候,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半。
方子业与洛听竹都已经歇息了,可聂明贤却还如同被打了兴奋剂的黄毛,精神霍霍,语气忿怒:“子业,如果不是你学生的家长有肾衰,你打算将这套系统的改良藏一辈子吗?”
“我去你大爷好不好?”
方子业起身,一听聂明贤是为了这件事给自己打电话,气得也直接开喷了:“聂明贤,我平时里也是非常尊重地喊你一声大哥了吧?”
“不是,聂哥,我没做事吗?”
“我们课题组里,谁不是任务满满的?你有空抽的出来做这个课题吗?”
“神经埋养术、血管埋养术、外泌素、脊髓损伤肿瘤放疗的课题,还不够我们折腾的吗?”
“这些课题都在有条不紊地精进着,我又节外生枝?”
“你给我派人手吗?”
“人呢?!~”方子业并没有愤怒,但平静的质问,也让聂明贤久久不语起来。
方子业这个逼,装的逼不逼真,反而很让人难受。
聂明贤沉默。
方子业道:“所以啊,聂哥,微型循环仪的器官替代疗法,其实早就已经有了雏形,很多年前,我在给陈老院长续命的时候,就已经用过了。”
“它就在那里,不是我故意藏着好吧?”
“实在是没人!~”
聂明贤骂道:“你tm带的人手都一百多了,你还没人…”
“那你指出来一个,谁有空去搞这些?”
“聂明贤,我给你讲,我脑子里还有三十多个想法,你把人都给我找过来?”
“搞,大家都往死里搞。”
“我给其他医院的教授送也是送,给其他专科的人送也是送,我不知道自己搞啊?”
“我老师骂我败家子就完了,他毕竟是我师父,你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