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屎尿不禁的时候,我怎么敢出去找朋友?”
“我们聊着聊着,像个小孩一样拉了,这像什么话?”
“还要朋友把我抬去厕所,我自己换尿不湿,卧槽,我想起来……”
朱正权自己眼睛一下子就红了,哽咽了起来:“那一天我真的想把头塞进马桶里,直接把自己冲死算了。”
“人活成这样子还有个什么意思啊……”
“hong~~~hong~~~”朱正权抹着眼泪,鼻子抽抽着,声音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窘迫和落寞。
虽然方子业和他女儿不能感同身受,但想起这一幕,也会觉得这样的存在,其实没有什么人格可言。
越是人多的聚会,如果出现这样的场景,就会让一个人社死得更加彻底。
胡青元递给女子一包纸巾,安抚道:“大叔,那都是之前了,过去的事情也没有必要一直心心念念,我们现在好好的。”
“以后也好好的。”
朱正权自己拿着纸巾擦了一下鼻涕,而后又擤了一下鼻子,小心迭好,熟练地将其放进了口袋里。
因为腿脚不便的他,如今外出,依旧会选择把擦口水和擦鼻子的纸巾放进口袋。
“方教授,总之,我非常谢谢您。”
“当然啦,我现在也有些更贪心了,如果有一天,方教授您能够让我彻底站起来,不靠助步器和拐杖能再走两步。”
朱正权想起这一幕,他便笑了起来,憧憬着道:“那我肯定觉得死了都值了。”
“不过那时候我肯定又不想死了,也不知道这种是不是幻想,或许是吧……”
女子道:“爸,你就别继续憧憬了,也别给方教授太大的压力。”
“想一想之前住院的时候,我都觉得方教授那时候压力特别大,和现在比起来,恍若两人。”
“脊髓损伤这种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