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子业可以肯定,聂明贤不会被李永军骂了两句,就直接发这么大的脾气,内心肯定有所想。
只是聂明贤还没有说出来。
聂明贤道:“方子业,我们现在的合作,也将近尾声,包括我们之间合作的骨肿瘤标准血运模型,以及介入治疗的动物试验。”
“都已经接近尾声,所以…”
“所以我是想说,后面的一段时间,我想回归我们血管外科的课题,可能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。”聂明贤单句话的语次和逻辑都略紊乱。
“可以啊,没有人说不可以!~”
“你说就行了,我们都是自由人。没有人让你不说话,只是你要主动开口。”
“因为我也没有到能说我的团队有没有你聂明贤都无所谓的程度。”
“还有吗?”方子业的内心有点难受,可聂明贤既然说了出来,他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。
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;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。
有人来就有人走,悲欢离合,本就是人生之常,没有几个人可以真正地陪你一辈子。
聂明贤道:“没有了,子业。”
“但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,我与廖镓的意思完全不一样。”
聂明贤赶紧解释了一句。
“我没有误会,也不至于如此误会。甚至我对廖镓也没有误会过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自由。”
“如果我连尊重别人自由选择的度量都没有,也不用假装自己很大度!~”
“虽然我自己一点都不大度。”
方子业接着道:“聂哥,祝你前路顺坦,若有机会,我们再聚。”
方子业知道,自己今天在省发展会议上,可能有点玩砸了,玩得让李永军教授误会了自己。
不是所有人都喜欢‘让名’。
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与‘清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