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需要私下里打你的电话给你压力。”
“你只不过是在手术台上,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关键的基础操作,然后把其他的手术交给别人,这是罪过啊?”
“那要是这样的话,以后你方子业的亲戚,千万不要给我们本院的任何人打电话。”
“免得万一出了丁点意外,我的同事得被你搞死!~”袁威宏拉开车门,一屁股坐了进去。
方子业也赶紧进到驾驶位,一边一键启动,一边系安全带:“师父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我如果早知道身份的话,我可以多做一些。”
“爷爷以后功能康复得可以更好一些。这一点还是能做到的。”
袁威宏对着方子业挑了挑眉:“你要是这么想的话,你还就是从没有把兰天罗当个人看。”
“自诩清高。”
“你只意识到你是我学生,是我徒弟,兰天罗是我捡来的。”
“你是亲生的,他就是野生的。”
“所以你虽然能力比较强,但毕竟思维面不够圆润成熟。在为人处世这方面,还得再学一学。”
方子业闻言,瞬间神色一凛。
正如袁威宏所说,如果自己真的打满了全程,兰天罗固然不会说什么,也会觉得这样更好。
可实际上,兰天罗的心里,会余留一些小遗憾。偶尔想起来,也会觉得自己没用。
可现在这情况,兰天罗就会觉得有一些小欢喜。
毕竟他也学有所成,多多少少地能用自己的临床功力,帮到自己的身边人。
这种专业上反哺的成就感,是写文章代替不了的。
“师父,我明白了。”方子业赶紧吸了一口气,而后又道:“谢谢师父。”
师者,所以传道受业解惑者也。
真正的师父,不会不骂你,不骂你的师父,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