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宋的脸色逐渐凝滞,头顶亮白的白炽灯照得陈宋脸上所有的老年斑斑纹清晰如图:
“方教授,你教训得是。”
“我愿意归我愿意,总有人会趁人不注意。”
“医学之外的人,即便是方教授你,于中医一道依旧是外行。”
“信息差越大的行业,需要的伦理、框架约束必然要越强。”
“以后我也不再启这个头了。”
陈宋的声音幽幽,却依旧坚定。
他这个年龄,其实死不死都没有那么重要了,陈宋目前的遗憾,要么就是需要时间来堆积,他等不了那么久,要么就是陈希莶的婚事,这也不能“牛不喝水强按头”!
……
方子业与陈宋继续闲聊,当方子业尝试性地问起,陈宋有没有考虑过中药中的白术致癌这个因素时。
陈宋之前所有养气功夫瞬间爆裂开,他的双手在空中张舞:“不可能!~”
“白术是中医学最常见、最常用的药,都已经用了有几千年!~”
“绝对不可能。”
“你是听谁说的?”陈宋的目光如刀,冰锋一般地在方子业身上刮来刮去。
方子业闻言,并未觉得意外,语气继续平和道:“陈院长,我知道是道听途说,所以才和你随口一提。”
“不过,我个人倒是有不同的意见。”
“不管是现代医学还是中医学,药只有在合适的剂量下才是药,在不合适的剂量下,就是毒。”
“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,抛开剂量谈影响,也就是耍流氓。”
“在我们现代医学的医学原理中,有太多的药物,因剂量不同,其药效与作用机制都大相径庭者比比皆是。”
“在中医界,也有类似的存在,附子、马兜铃等等,都是相应的问题。”
“药与毒,从来不分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