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出了手术室门后,徐龙教授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用右手的手掌搓了搓面门,放松了内心的那根弦。
“徐老师,你没事吧?”曾全明有点担心徐龙。
徐龙比曾全明要大七八岁,今年接近退休。
曾全明才刚好知天命之年,跟在徐龙身后,生怕徐龙教授在中南医院被搞出心理问题。
徐龙摇了摇头,说:“没事的,曾教授,你不用担心,先去吃饭吧。”
“吃完饭之后,我就得坐高铁回去了。以后也就是间续过来学习,还得辛苦徐教授您多多费心了。”
徐龙收拾好情绪后,跨步向前走。
徐龙本以为,自己来中南医院后,有一定的机会将方子业拐卖到湘雅医院,然后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倾囊相授。
但终究,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。
方子业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价值,突然冒出来的聂明贤,也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和想法,两人注定就只能是徐龙遇到的过客。
交流和学习,把自己的学生教好,才是他该考虑的归宿。
……
手术台上,聂明贤看了看方子业的缝合操作,抿了抿嘴问:“子业,你不是说,这台手术不算是毁损伤么?”
“怎么你操作起神经缝合术来,看起来与刘教授也不太一样?”
聂明贤是个做题好手,已知,刘煌龙是手外科高手,是手外科神经缝合的超高手。
在鄂省的手外科周围神经治疗领域,至少可以排进前三甚至登顶。
如果方子业是要学习周围神经的病种处理的话,首先要跟着学的就是跟着刘煌龙的神经缝合方式进行模拟。
然而,方子业不知道是缺心眼,还是故意,就与刘煌龙教授在细节处理方面不太一致。
又已知,方子业不是傻鸟,也不是故意标新立异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