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裕觉得这俩地方都不适合孔融,这家伙就是典型的愤青,整天不是喝大酒就是挖空心思嘲讽篡权夺位的曹魏集团。
曹操之所以憋着劲儿想要弄死他,也是因为孔融的嘴巴实在太臭,而且每次都能说到点子上,让阿瞒破防。
比如嘲讽曹丕霸占甄宓的那句“以今度之,想当然耳”,真是把阿瞒气得吐血三升。
从这个时候开始,阿瞒就让人偷偷收集孔融的话,凡是过分的全部记录下来,不过分的就记录一部分。
比如那个著名的父母无恩论,本来是嘲讽曹操食君禄却不知道感恩、反而生出了不臣之心,结果却被传成孔融对父母没有一点感恩。
他要真是这种观点,就汉朝那个社会风气,根本轮不到曹操出手,就已经被百姓生撕了。
大汉以孝治天下,搞得所有人都拼命的卷孝心,这个时候有名流开诚布公的唱反调,不知道有多少人磨刀霍霍用他当垫脚石搏名声呢。
对于孔融这种愤青,李裕早就想好了去处,那就是当长安日报的总编辑。
有了报纸这个媒介,孔融不仅可以针砭时政,同时还能奉旨骂世家,骂那些享用民脂民膏的帝国蛀虫,骂无能的将领,骂不懂礼法的外国使臣。
总而言之,就是给他一个发声的机会。
孔融把瓶酒塞进怀里,打马向前,跟马超并排:
“贤侄,我看你给的资料上说,后世的书生一个个变得肩不能挑手不能提,对骑射更是一窍不通,可有这回事?”
“对,自打宋朝开始,文武彻底分家,武将沦为泥腿子,想升迁只能当文臣的狗腿子,所谓的君子六艺,彻底被抛弃了,社会风气趋于保守,尤其是明清时期,裹小脚、八股文、文字狱,全都是那两个时期搞出来的。”
孔融抚须问道:
“我孔氏扮演的什么角色?”
马超笑得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