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点灯。”

云鲤委屈巴巴从卫璋身上爬下来，她站在黑黢黢的屋子里伸长脖子往外看，直到油灯重新点燃，屋子亮起光来。

角落燃着一个炭炉，炉子上吊着砂锅。卫璋看也没看云鲤一眼，径自揭开盖子，用挂着的木勺搅了几下。

米香味扑面而来，应该是米粥。卫璋用陶碗盛了半碗，转身过来喂给云鲤喝。

透着白白的雾气，云鲤觉得卫璋就跟仙人一样好看。

“别看了。”卫璋吹了吹勺子，往她嘴里一怼：“清醒点！”

“不想醒啊！”云鲤含糊吞下米粥，幽幽叹道：“真的就像做梦一样，之前只有做梦的时候才能看到你的脸，还隔着好远的距离，怎么也抓不住。”

就算是卫璋回到自己身边，云鲤也经常有不真实的感觉。她又叹了一口气，说道：“你真的离开我太久了，突然消失，又突然以别的容貌出现，我什么准备都没做好，心中总是惶惶不安，所以只有看到你本人的这一刻，才会觉得你真正回来了。”

“我这般看着你，绝不是只爱你的容颜，只是觉得这样很安心。”

她抓住卫璋一只手，贴住自己的面颊。

“我要你就这样陪着我，一直和我在一起，等我们老了，脸皮皱了，牙齿也掉光，你就会知道，我一直一直爱你，无论什么样子都爱你。”

她说起情话来，总是这般赤诚可爱，卫璋被她击得连连败退，不得不打开心房，让她肆意进入，攻城略地。

他有些狼狈，更多的是自责，免不了转过头，别扭说道：“知道了。”

只是知道了？

云鲤两手拍到他脸上，逼得他看向自己。

“还有呢？”她微微嘟唇，一副不高兴的模样：“你还没说，就算我老了丑了，你也会爱我。”

傻子。

两人的脸靠得极近，鼻尖挨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