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鲤刚想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,却突然抓到了卫璋这番话的重点!
“一……一个月?”她轻声问道:“只剩下一个月了吗?”
卫璋叹口气,起身将云鲤抱到怀中。
“本想过十日再告诉你的。”他轻轻拍着云鲤的背:“注定了的事情,又何必让你提前这么久伤心呢?”
云鲤骂他:“难道你越晚告诉我,我伤心的时间就越短了吗!”她气急,本想像以前一样咬他一口,但又舍不得,只能恨声道:“你干脆等着死之前跟我说一声,这样我抱着你哭一夜,第二天把你埋了,就忘光了!”
卫璋失笑: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这番对话好生耳熟,好似两人去轶城寻找宴九之前也吵过。
那时的云鲤还说,卫璋若是抛下她死了,自己只会哭三天。如今倒好,只剩哭一夜了。
“我就是这样没良心。”云鲤抓住卫璋的衣襟,把头埋在他胸口:“所以你不能死,如果死了,天底下还有谁记得你呢。”
卫璋道:“我之前做了那么多‘好’事,仇敌遍布天下,记得我的人多着呢。”
云鲤没忍住,一口咬住他胸口,但毕竟不敢使劲,跟猫儿磨牙似的。
卫璋拍拍她,还有心情说笑:“等我死了,天下人提起到我,恐怕还会称一声好呢。”
云鲤不乐意听这些鬼话,她齿间用了些力气,像是小兽的啃啮。
卫璋被她咬的心痒,只能把人抱开了些。
“不哭了好不好?”他亲亲云鲤的眼睛:“你要这么哭啼啼跟我过完最后一个月吗?”
云鲤想笑,但是实在笑不出来。她心想自己的表情肯定很丑,毕竟哪会有人一边努力勾起唇角,一边簌簌往下掉眼泪的。
这一夜,两人说了半宿的话,直到云鲤实在熬不住了才迷糊睡去。卫璋轻轻把手从她身下抽出来,翻身下床离开。
周回已经在宫外等候了。
“暗卫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