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显得比同龄人更加苍老,如同一截朽木一样躺在床上,半眯着眼睛,嗓子里喘着“赫赫”的粗气,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快要腐烂的臭味。
也难怪被他碰了一下,卫璋就恶心地把衣服扔了呢。
云鲤举起剑,对准云沧帝的心脏部位,闭上眼,想一鼓作气刺下去。
可毕竟是个连鸡都没杀过的小皇子,又怎么敢真的去杀人呐!饶是云鲤做了再多心理建树,也没敢真的捅下去。
咣铛一声,云鲤终于握不住那把剑了,胳膊一软,龙泉剑掉到了地上,在寂静无声的大厅里发出刺耳的噪音。
没有人敢说一个字。
偌大的宫殿里,只听得见云鲤慌张失措的喘气声。
不行,做不到。
卫璋会生气地杀了自己吧,一定会吧。那就杀吧,反正自己每天活得也够累了,正好下去和母妃作伴……
大厅里,人人心思各异,既埋怨云鲤做事不利,又生怕自己背上了弑君卖国的骂名。
良久,宫殿内传出一声冷笑。
“呵。”
卫璋嘴上发笑,眼底却无一丝笑意。
他看着狼狈的云鲤,嘲讽道:“臣还以为,你会为了丽嫔生出点骨气呢,真不亏是云家的种啊。”
龙泉剑还静静地躺在云鲤脚边,卫璋起身,弯下腰,想要拿回自己的剑。
刚刚碰到,寒光忽而闪过。龙泉剑被人抽走,锋利的剑身在卫璋手指上划过一道深深的伤口,鲜红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,滴落在华丽的地毯上,又瞬间不见。
还没待他感受到指尖上的疼痛,又是几滴微腥的血液,还带着热气,喷洒在他的侧脸上。
卫璋愣神,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指,又摸了摸脸。
龙床上,云鲤像一只盘踞在地盘上的小狮子一样,整个人骑坐在云沧帝身上,双手握紧剑柄,就跟刚刚的练习一般,高高举起,再重重落下!
伴随着宫殿里众人的惊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