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我们结束了。你来……好冷……”季书冉口齿不清地说。
陈世霄大为不解,再次出声询问他:“冉冉,你到底在和谁说话?难道你真是脑子冻坏了……”
“珈南,珈南说他要来救我。”季书冉囫囵着说。
他迷蒙的眼中忽然一紧,接着开始崩溃般挣扎起来,将身上的外衣尽数扔在地上,貂绒大氅被他踩在脚下,身上的太监服在拉扯间剥落肩头。
“怎么了?怎么了!”陈世霄抓住他双手的手腕,想要制止住季书冉诡异的动作,但季书冉却涕泗横流地看着他,长发染上汗水,在阳光下反射出油亮的光泽。
他不断地扭着身子,恨不得抓耳挠腮地散热。
“热,好热!”季书冉的语气有些失态,赤红的双眼之中眼泪滚滚而下。
寒冰、热浪,冰火两重天的磨难非常人轻易能受,更何况是如此极刑。
熊熊热火自丹田而起,仿若要顺着季书冉的周身血液游走一周天,然后喷薄而出,将季书冉的五脏六腑都烧个溃烂才肯罢休一般。
“方才是冷,现在是热?”陈世霄抓住关键词,强稳住心神问他。
“对,对,热!”季书冉的手腕在陈世霄的掌心里摩擦,细白的腕子被摩挲出血粒子,看起来可怜得很。
陈世霄心一软,把他的手放开,却见季书冉才一恢复自由,就迫不及待地把身上的衣服尽数扔甩在地。
陈世霄手足无措地看着他,竟不知道该如何制止,心疼和愧疚齐齐涌上心头,只能眼睁睁看着季书冉恢复成赤条条的身子。
光滑细腻的身体,纤细白洁,缀满了似花瓣似的深色吻痕,错落点在身上,交缠着海藻般浓密黑亮的长发。
由内而外的炎热快要将季书冉整个人灼干一般,火热的红晕再次袭上双颊。季书冉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,整个人都趴在了冰凉的地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