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了你？放了你们？”李新春的声音变得十分可怕，“你告诉我，这个我们是谁，是俞大野吗，沈瓷，你跟外面的野男人睡上瘾了是不是？！！”

“没有，我没有——”沈瓷苦苦哀求，仍然不敢睁眼。

“没有，没有那个野种是怎么来的？”

“他不是野种，他是我儿子！”

沈瓷终于睁开眼，入目，是李新春那张狰狞的脸，沈瓷几乎快认不出这张完全陌生的脸了。

但她知道，这就是李新春。

这就是她的噩梦。

对上李新春近乎狂热的眼睛，李新春终于露出一丝笑意，笑的让沈瓷更加害怕。

“你终于肯看我了，沈瓷，你好好看看我，你怎么能背叛我，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呢，你怎么能背叛我跟别的野男人生了孩子，要生，你也该给我生，是不是，我当年那么求你跟我，你都没答应，我前脚刚走，你就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，沈瓷，你怎么这么不要脸！”

李新春脸上又现出了一股滔天的怒火。

沈瓷不敢再看那张阴晴不定的脸，又闭上眼：

“对不起，是我的错，都是我的错，对不起——”

“你现在知道对不起我了！”

“你杀了我吧，你杀了我，放过所有人，杀了我吧？”

“你想死？你宁愿死也不愿面对我，是不是？”

沈瓷呜呜咽咽地问：

“那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，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

“我要你睁开眼看看我！”

沈瓷哭了又哭，最后还是极不情愿地睁开眼。

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，但一看到李新春那张脸，仍然感到深深的恐惧，像有一双大手死死扼住喉咙，让她喘不过气。

她快要晕过去了。

尽管李新春没有绑住她的手脚，可是她瘫坐在地上无法动弹，如同一只认命等死的羊，等着随时被宰杀。

李新春见她睁眼了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