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狍皮大氅,坐到炕沿上端起冒热气的碗,一口气将热水全喝了。
热水进了肚,从口腔到胃腔一路都暖和起来。
“爸,您怎么突然过来了,也没提前给我写封信?”
沈鸿才现在没心思说自己的事,他放下碗,再次看向那个还没满月的外孙,心情极其复杂:
“小瓷,你跟爸说实话,到底发生了什么?如果你这时候突然跟那个叫李新春的结婚生子,我还能理解,但为什么是另一个男人,你从来没跟我说起过这个人?为什么?你是不是受到什么胁迫?”
“没有,我没有受到胁迫。”沈瓷这么说,却不敢直视爸爸的眼睛。
沈鸿才不肯轻易相信女儿的话:
“你突然结婚生子,而且没跟家里人说起这事,肯定有原因。”
沈瓷看出爸爸今天不问出一个合理的回答是不会罢休的,与其遮遮掩掩地回避,不如尽早说明,不然越拖下去、爸爸疑心越重。
“爸,我突然结婚,确实是有原因。”
“什么原因?”
“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李新春吧?”
“记得。”
“我跟他,本来打算要领证结婚的,因为排练节目被耽误了,后来,节目还没排练完,李新春被抓了。”一想起这事,沈瓷心里仍然会难过。
“被抓,为什么被抓?他犯了什么事儿?”
“因为倒买倒卖,那时候农场发生了一件性质很恶劣的大案,场长决心彻查到底,当时他也被牵扯进去,被判了五年劳改。”
沈鸿才脸色惊讶,没想到李新春居然已经被抓了。
“李新春被抓了以后,李新春爸妈拿我撒火,经常找我的麻烦,说都是我教唆他们家儿子投机倒把才害他被抓,他们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——”
说到这里,沈瓷有些说不下去了,她一想起那段灰暗的日子,仍然心有余悸、不敢回想。
沈鸿才看出女儿脸上的心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