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听我解释,我——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
“我真的,”崔跃进快哭出来了,“我确实跟你撒了谎,但我真的不知道吴彦屏是来告状的,她跟我说她妈寄了包裹来,让我带她过来拿包裹的,我真的,没想到她要来告你的状,你相信我。”
“呸,她让你带她来拿包裹你就来,她是你亲妈吗,你那么听她的话?!”
“我——”
贾颂从崔跃进手里夺过自己的车钥匙,喊了一声:
“走!”
而后护着俞小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。
俞小野又挣扎了一下,十分痛心地蹲下来去捡掉在地上的马灯,拿起那个装醋的罐子看了看,这个罐子只是豁了点口,还能用。
她捧着醋罐子,拎着马灯,这才红着眼转身走了。
那可怜的小模样叫人看了确实不忍。
对有些人来说,一个瓦盆、一点酱油醋而已,几毛钱的事。
可是对有的家庭来说,几毛钱却是一笔巨款。
没有体会过贫穷的人,是不能理解那种滋味的。
人穷的时候,一分一毛都特别珍贵。
贾颂护着俞小野出了办公室的门。
一离开那乌烟瘴气的屋子,贾颂做了个深呼吸,终于痛快了一点。
刚才真是肺都要气炸了。
他低头看看伤心的小姑娘,拍了拍她的肩:
“小野,没事,有哥在,他们刚才赔了钱,哥再带你去买个盆,咱这回买个搪瓷的,摔不坏的那种,不哭了,啊?”
俞小野抽了下鼻子。
她知道赔了钱了,可还是心疼她的瓦盆、她的酱油醋。
那不光是钱的事,好好的东西,就那么被毁了,真的可惜!
她从前不知道珍惜,可是现在,哪怕一根线、一块布头,对她来说都是好的,她也不会随便浪费。
更何况刚刚买到手的新东西,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被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