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此人五短身材,面目凶恶,笑将起来好似要择人而噬一般。
二人略略叙话,李惟俭这才得知,此人乃是京师皇城处的郎中,名吴谦——李惟俭上下打量了下,五短身材,想来这名字也不算辱没了。
那郎中吴谦便说道:“昨儿收押的那几个喇唬,一进慎刑司就招供了。喏,李秀才瞧瞧,这帮子水道还真是胆大包天啊。”
案卷递过来,李惟俭略略翻看,过得须臾放下案卷道:“新街口钱旺?这人是谁的门下?”
吴谦嗤笑一声道:“这般喇唬,说是与几位大人有牵扯,实则全是往自个儿脸上贴金。朝中大人们又岂会在意每月那几十两的孝敬银子?李秀才莫管了,今儿一早本官便派出了番子,管保那厮走不掉。”
“如此,劳烦吴郎中了。”
吴谦摆摆手,说道:“王爷交代了,水务事涉圣人大事,不可轻忽。我皇城司上下自然要鼎力配合。不瞒李秀才,昨儿还有十几个打井的匠人挨了打。”
“匠人?”李惟俭笑道:“怕是没抓着人吧?”
吴谦阴恻恻笑道:“抓没抓着人又有何关系?总归是这帮喇唬阻了圣人的大业,我皇城司自然要将这帮子宵小一网打尽……哦,好似都不用我皇城司出手,圣人今儿给顺天府尹下了旨意,只怕这群城狐社鼠,这会子怕是要倒霉了。”
李惟俭略略思量,心中不由得感叹。这年头要办你,连由头都不用去想,真就能办了你。
那些水道喇唬有一个算一个,就没有身家清白的。素日里顺天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他们自然好过。
可如今官府认真起来,那可就要算一算过往的旧账了。
“既如此,那在下就放心了。”
李惟俭起身与吴谦告辞,出得慎刑司,乘了马车走不多远,便见几个衙役追着个枯瘦的汉子穿街过市而来。
那汉子跑不多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