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人家李公子厚道啊,不过几日光景,非但没死成,反倒被内府录籍为大匠,从此吃了皇粮!
因着太宗李过之故,大顺开国时极重实学,后来虽有反复,但这匠人的地位一直不低。成了内府大匠,每岁银钱虽不多,额外做活收入却不菲,最要紧的是从此再没人敢随意欺辱。是以这般峰回路转,顿时让刘家父子对李惟俭感激涕零。
李惟俭翻身下马笑着道:“你莫要怪我就好。”
“公子这话儿说的,小老儿心里头只有感激。”
李惟俭颔首,问了此地工程。刘大情知李惟俭参与此中,便竹筒倒豆子尽数说了。打井自不用提,二十几处同时开凿,须得小二十天光景;这水塔要造八丈高,起码也要小两个月;剩下水管、蓄水池等物,那就要看内府的建造进度了,大抵水塔完工前能造好。
略略盘桓了一阵子,赶在午时前,李惟俭这才与吴海平打马回了荣国府。
到得自家小院儿用过午点,稍稍休憩,红玉便报,说是贾琏并王熙凤一道来访。
李惟俭不敢怠慢,紧忙迎了出去。出得正房便见一对璧人相携而来。
李惟俭笑着与贾琏见礼,王熙凤便在一旁笑道:“当初拢共两个院子,问过了老祖宗,老祖宗发话便将这处拨给了俭兄弟。如今看来此处极为清幽,正好供俭兄弟安心读书。”
李惟俭笑道:“二嫂子此言在理,住了这些时日,我也极得意此处。琏二哥、二嫂子还请入内。”
一众丫鬟婆子簇拥着,三人款款入内。落座,上茶,略略寒暄,还不待贾琏说起正题,李惟俭便道:“说来这两日正要去寻二嫂子呢,恰好有件事要劳烦。”
王熙凤略略讶然,一双凤眸满是笑意道:“什么劳烦不劳烦的,老祖宗都说了,俭兄弟可是自家亲戚呢。便不算上珠大嫂子,李祭酒与老爷也是通家之好。
俭兄弟有话直说,我呀,能张罗的就尽量张罗着。”
李惟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