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堂、小厅、正房,转到正房后的大花厅内。
尚且不曾入内,李惟俭便听得内中丝竹、唱腔婉转,在抱夏中稍停,将披风交给香菱,一身月白衣衫的李惟俭这才昂首入内。
花厅里,贾母、李纨、王熙凤、三春、宝玉、黛玉聚拢在一桌,黛玉身侧还有个眼熟却陌生的小姑娘,隔着屏风另外置办了一桌,唯独坐了贾琏。
早有丫鬟上前禀报:“老太太,俭四爷到了。”
此言一出,席间众人纷纷瞧向门前,但见一袭月白长衫的少年笑吟吟昂首入内。上前先拱手作揖与贾母见礼:“老太太,晚辈来的迟了。”
贾母就笑道:“不迟不迟,也是怪我,昨儿还想着打发人知会俭哥儿一声的。上了年岁,这记性就不足,结果到得今早才想起来。”
王熙凤在一旁赔笑道:“老太太是贵人事忙,一时想不起也是有的。”
李惟俭又与众人见礼:“大姐姐、凤嫂子。”
李纨颔首,王熙凤一双凤眸扫量了下李惟俭,笑道:“俭哥儿莫要多礼,有日子没见,俭哥儿瞧着风采比刚来那会子更胜了。”
“凤嫂子谬赞了。”他又转向席间众人,与宝玉等打过招呼,这才拱手恭贺道:“祝林妹妹福寿绵延千秋好,颖蕙达人纤姿妙。”
黛玉紧忙起身一福,还礼道:“谢过俭四哥。”
李惟俭又看向那圆脸的小姑娘,黛玉便介绍道:“俭四哥,这是史家的妹妹,名湘云。”
那湘云却是个爽朗的,当即起身一福,说道:“俭四哥,咱们又见着了。”
李惟俭笑着颔首,宝玉便在一旁纳罕道:“你们何时见过的?”
湘云娇憨着道:“一早儿过府时,我嫌气闷,挑了帘栊,正巧瞧见俭四哥骑着白马往外走呢。”
众人释然,贾母笑道:“你这丫头往后可得改改性子。”又看向李惟俭说道:“俭哥儿,今儿人有些多,便分作了两桌,莫客套了,快入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