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忽然忍不住颇为唏嘘地叹息一声道。
“朝廷那百万雄兵是不是真的没了,还不好说。”
“但这望北楼应该是真的要没了……”
“以后啊,咱们估计是再也尝不到那北地风味的各式佳肴跟烈酒琼浆了……”
……
一叶落而知秋。
这天子脚下的神都百姓在某些方面的敏锐程度,确实强过别的地方不少。
事实上,几乎在那些甲士在神都各处搜剿邸报的同时,大批披甲锐士已经将整个望北楼围得水泄不通。
只是还没等他们动手,一行身着赤色华丽锦衣的阴森身影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“怎么?你们这是要跟咱家抢功?”
听到为首那阉人说出这话,那禁军将领额间见汗,赶忙抱拳拱手。
“中常说笑了,卑职不敢!”
兰台阁,天子爪牙。
或许过去他们还能不放在眼里,可如今天子诛杀先丞相、力压一众朝臣,帝威正盛。
若是触怒了这些阉奴,他们实在是吃罪不起。
似乎是满意于对方的识相,令狐安欣然一笑。
随后直接无视了那些甲士,带着一行兰台阁番子消失在了望北楼门前。
……
“不意竟是令狐君亲至。”
在宫中为奴为婢久了,骤然听闻这声令狐君,令狐安不免有些怅然。
不过细说起来,也正是这声‘令狐君’,才让他与那位燕王、与这些铮铮铁骨的北地厮杀汉结缘,志同而道合。
“哎,你这又是何苦?”
正不急不缓焚毁机密要件的那人,抬眼笑道。
“有些事总要人做。”
“更何况能为王上大业之先驱,此为毕生之荣耀,何以言苦?”
令狐安闻言,垂眸沉吟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