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套说法,这牙人都不知道换个说法,赵年才直接打断:“你别扯那些没用的,你想想我要不买,这一家子你想打包卖得等到啥时候去。”
张牙人对这也不熟悉,得去问最低价,他又说了句稍等片刻,然后领着其他人走了,独留了那一家子。
正好得了空闲,赵景月便询问这家人的身世。
这家人男人叫方海,女的叫郑芳,儿子叫方家玉,他们一直都在县里的一户有钱人家做活,前阵子传的定国将军入狱,这家主人虽说不在五族之内,可沾的上九族的边,当时圣旨还没下来,那家主人怕被牵连,便发卖了所有下人,跑路了。他们一家便被辗转卖到了义邰镇。
不是自己卖身,而是从有钱人家院子里出来的,赵景月担心他们不会下地。
方海急忙说:“年轻的时候就是下地的,后来家里过不下去了,才卖身给上家主子的。我这儿子不会我也能教他!他能吃苦,啥都行。”
“我也能下地,只是走得慢了些,手上活不影响的,我还会做饭。”郑芳跟着附和。
赵景月只是质疑了一句,这两人解释了万句。
也难怪他这么激动了,来这里快一个月了,只要一听到他们这一家子要一起卖的,便都说罢了。
牙行每日只会给他们一口吃食吊着命,一直拖到卖出去的那日,和在牢狱里差不了多少。
虽说赵年才和赵景月两人看着也不似什么大户人家,但见赵年才对赵景月的态度也能看出,这家人不会是什么刁钻刻薄之辈,否则不会一直让一个女娃来问话的。
张牙人终于回来了。
“客官,看您是回头客的份上,老实价,十三两。”
赵年才不相信去了这么半天就谈下来二两银子。
“八两。”
“十二两。”
“十两,爱卖不卖!”赵年才说着就要起身拉着赵景月走了。
“诶诶!行,我这就给你拿契去。”张牙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