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无疑是把海上的危险提高了不少。
韩安娘心中顿时为陈墨捏了一把汗,害怕他也遇到这大风暴。
虽然陈墨早已不是从今的那个少年,但在韩安娘的心里,陈墨始终是那个陈家二郎,是他的男人,是让她操持着家庭内务的男人。
因为她经历过可能失去陈墨的慌张。
那年在福泽村,陈墨还是一个弱书生,为保护她被王麻子一脚踹的重伤昏迷了过去。
那一晚,她无论怎么叫陈墨,他都不醒。
那一晚,她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害怕陈家最后一个男丁,也被她克死了。
害怕此生最后的依靠也没有了。
所以自陈墨醒后,韩安娘一颗心就挂在了他的身上。
他离家太久没回来,她会担心。
王麻子找他麻烦,她担心。
陈墨敲断鲁三的腿,她依旧担心,害怕鲁家报官,官府的人把陈墨抓了去,所以她拦着,拼命的拦着,不想陈墨和别人发生冲突,宁肯自己家吃点亏。
后来,陈墨当了官,有了自己的军队,她还担心,害怕陈墨被敌人杀死。
他攻打虞州。
攻打麟州。
到后来攻打淮州、崇州,进军京师,再到称帝后攻打金夏。
尽管每次陈墨都是平安归来,但韩安娘却都是在担心受怕中度过的。
原以为征服了金夏,天下太平了,却…
韩安娘脑子里这乱七八糟的情绪,让她没有睡意。
就在这时,她身旁有了轻微的翻转,一条腿搭在了她的身上。
她撇头扫了一眼,见易诗言是睡着后的无意识行为,便没有去管。
可谁知这时,易诗言却一把抱住了她,嘴里喃喃的喊着夫君。
韩安娘心头一顿,知道小鹿这是说梦话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