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请贾琰大可放心。
单以此论,贾琰就认为柴颂绝非外界传说的那般“迂腐淡泊”。
但既然柴颂打着以文会友的旗号来,贾琰在面上也只能是礼尚往来,毕竟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得罪一个皇子。
但也仅此而已。
而接下来,柴颂的表现也并不出格。
他在贾琰这盘桓了大概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。
与贾琰请教讨论了一番他在《盛世大周赋》中的核心观点“历史周期律”,尔后婉言谢绝了贾琰的饮宴之约,就此道别离去。
四人将柴颂送至府门前,眼望着柴颂上了他那辆并不起眼的马车驶入了宁荣街,贾琰的面色微微有些凝重。
前番蜀王柴瑾的拉拢,此番又有燕王柴颂攀交试探,其实都给他敲响了警钟。
皇帝的儿子,不是披着羊皮的狼,就是披着虎皮的狼,根本不可能有一个善茬。
皇权夺嫡之争,自古以来都意味着凶险万分,血流成河。
至少现在的他,绝对不能陷入这种乱流和旋涡中去。
回到宁安堂上,贾琰设宴款待冯紫英诸葛青和薛蟠三人。
见他面色沉凝,冯紫英出身勋贵,见多识广,知道贾琰在担心什么,不由举杯笑道:“汉卿,你如今为圣人看重,亲起表字,又因这篇盛世大周赋,可谓是朝野咸知。
所以,这两天你这府上来拜访的人应该少不了。
汉卿啊,有些事难以免俗,实际随遇而安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