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,纷纷逃难,上山落草为寇,打家劫舍。”
陈棠问道:“官府不管吗?”
“管啥啊。”
老孙头叹息道:“贼是木梳,兵是竹篦。这些官老爷只会借着剿匪的名义征响征粮,附近的劫匪,却是越剿越多。”
陈棠前世就听说过匪过如梳,兵过如篦的说法。
乱世之中,劫匪来了像是木梳一样。
若是官兵来了,杀烧抢掠得更厉害,如同竹篦刮过。
杀良冒功之事,更是常有发生。
老孙头道:“你说这梅家小姐也真是厉害,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一个姑娘,竟一人上山,独自面对那么多五大三粗的劫匪强盗,将那北风寨大寨主给杀了!”
“哦?”
陈棠倒是有些意外,问道:“梅馆主呢?”
“死了两年了。”
老孙头道:“之前被黑风帮的人打伤之后,没撑多久,便撒手而去,他那个大哥整日醉酒,被劫匪给杀了,就剩下她一个人。”
“当时,县里的人都以为这位梅家小姐无依无靠,孤苦伶仃,这辈子肯定是完了,没想到,真是没想到……”
陈棠默然。
梅花武馆当年在常泽县,算得上是地方豪强了,黑白两道都给几分面子。
可在平州叛乱这样的大变局之下,仍是毫无抵抗,消失得无声无息。
老孙头道:“我听人说,那梅姑娘胆气过人,有勇有谋,她知道硬来不行,是用计得以接近北风寨大寨主,结果当晚独处的时候,趁其不备,给那大寨主杀了!”
“听说,那一夜,这位梅姑娘杀了不少人,血流成河。后来,北风寨就被她接管过去了,改成了‘一枝梅’。”
陈棠点点头。
若是北风寨的劫匪都是些附近的流民组成,战力并不高。
梅映雪毕竟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