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它知道的,能救它的地方的路,一路问路飞过来。
如今回想起来,不知为何,温言没有了那种阳气炽烈如火,不可直视的刻板印象之后,它反而觉得温言比传说中还要可怕一点。
它能感觉到,它身上的诅咒,或者说那点灵性,被温言徒手捏死了。
死的无声无息,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这是何等惊悚。
此刻洗浴,它才能感受的特别清楚。
那位姓刘的,说话很和气,考虑也很周到的大爷,说的没错。
它走大运了。
温言对它的事情感兴趣,那它还犹豫什么,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
黑乌鸦本身就会口吐人言,自小就跟人接触的比较多,稍稍说两句吉祥话,那起码就能混个温饱。
早些年的时候,就当过报信的临时工,后来体型越来越大之后,才开始少跟人接触了。
这次是实在没办法,正好前些天听说过老陈的事情,这才赶紧冲过来,想要找条活路。
一边洗澡,黑乌鸦就开始回忆,开始组织语言,看看怎么才能把事情说清楚。
这是它要付的账。
敢在这赖账,应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。
另一边,温言跟老陈喝着茶,一边听老陈说事情。
“那虫诅说起来,倒是跟巫有很大渊源。
按理说,应该是古早的时候,巫里面的一个分支,传下来的东西,演化而来。
跟蛊里面的某一支演变路线有些像似,也可能本身就是其中的一个分支。
这些东西,分支再分支,不断叠加,随着时间流逝,早就算不清楚了。
能稍微算清楚点的,那都是大派。
比如茅山。
按照分类、分支等说法,法教之中,目前活跃的,就有十几个流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