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,二十岁不到的年纪。平常就是在家读书,温习功课,预备考科举。家里的俗物,爷爷在时爷爷管,父母在时父母管,他根本就没经历过什么事。
后来他去了县城,被人强拉进赌场,稀里糊涂就欠下了几百两银子的赌债。
赌坊的地痞流氓威胁他还钱,说他要是拿不出钱,就只能借高利贷。
高利贷有多黑心,他是个会做算数的,当时就被吓的腿软。
听他们说,到时候还不起钱,就要要跑到他家里把他娘和弟弟卖了,……他狠了狠心,就偷偷的回到家,把家里的地契田契啥的,拿出了一部分,只留下了一间茅草屋和几亩田给自己娘和弟弟。
而他本人也通过入赘汪府,得了八十两的彩礼钱,才把赌坊的钱还完。
陈毅行吃一堑长一智。
当年吃了那么大亏的他,便再也不敢踏进赌坊一步了。
一想就自己过去做下的那些糊涂事儿,陈毅行心虚又惭愧。
惭愧的同时,陈毅行又不敢跟自己的弟弟陈毅轩对视了。
他每次只要一想起那事,他感觉自己就比弟弟矮了一大截。
难受啊!
只可惜,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让他吃。
……
见陈毅轩他们突然不作声了,坐在一旁的道人突然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,笑着点头道:“陈兄~,你家要是能买下那么一座山,你家这几个儿子以后就不用愁了。”
“贫道觉得,买一座山挺好的。”
陈毅轩听到这话,笑了笑:“我也挺想买一座山的,唉,就是现在家里没那个钱呢!”
“这个事儿还是得看时机,还是得看机会。”
“不过,我有一门亲戚是县城的张太尉的太太。那位太太的儿子是我的亲表弟。本性和善,待我也如亲兄弟。前段时间我说,要参加科举考试,想考秀才,都是我这个亲兄弟替我忙前忙后。还给我收集了历年的考试真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