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还是他们陈氏一族的族长。
要是被村长指名道姓的处罚,他们一大家子的人都会被其他人排挤的。
到时候,好事轮不上他家,坏事却三天两头的有。
像朝廷派发下来的差事儿,比如说,每年秋冬之际,他们村要派几十个村民,去县城清理外城河和内城河的淤泥。
没有得罪村长的,隔几年才轮得到。得罪村长的,年年都会被他以各种由头派过去。
服这种简单的劳役也就罢了。最怕的就是去幽水河上游清淤,挑沙固堤。
但凡是劳役,官府都是不出钱的。而是由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们自带干粮。
一想到村长的厉害,这十几岁大的小子眼珠子一转,突然反过来威胁陈毅轩了。
“你个外来户,你快放了我!要不然待会儿到了村长跟前,我让他赶你们走。”
陈毅轩听了,突然笑了。他摇了摇头,单手提着他胸前的绳子,快步往村长家走去。
总共不到七百多米的路。陈毅轩也就一小会儿就走到了。
陈毅轩的大儿子很自觉。他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,对着村长家的大门重重敲了敲。
在古代乡下,贫苦的农村人都不会点油灯。因为没钱点。
他们每天只要等到天一黑,简单的喝点稀粥,就去睡觉。明天早上天不亮,他们就又得去田里干活。
陈毅轩的大儿子陈小一敲门时,他们都睡着了。猛然听见敲门的动静,村长的媳妇儿马氏就皱着眉头,狠狠地推了推自己身边的丈夫。
“当家的,你快起来!再叫外头的人敲下去,咱家的大门就要被敲破了!”
马氏这人是个极其抠搜的。按照很多人的话来讲,她很会过日子。
家里的那扇木门,是前年买的杉树木头做的。
原本这木板子是要给她打副棺材板用的,后来棺材只造了一个盖,油都没刷,漆也没上,她因为命硬,也从没喝过一碗药,硬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