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的事都说了。
絮絮叨叨说了许多,不外乎是谁谁谁赌钱输了,将家里的房契、地契抵给了赌坊,他们去收房契、地契时,若是发现家中有年轻貌美的女子,便会说动欠债人拿家里的女人抵债。
还有便是若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,便会想尽办法引诱这家的人去赌坊,最后得偿所愿才罢休。
而那些女子最后的归宿不言而喻。
“多数人还是会心动的,但有些人也不愿意,不过,我们有的是办法收拾这些不愿意的人。”说着说着,钱狗儿的语气居然有些得意起来了。
女人并未就此发表意见,又问: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什么?”钱狗儿居然反问起来。只不过根本无人答话。
在这样的场合下,绝对的安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,钱狗儿的额角竟然慢慢浸出细汗,他搜肠刮肚想了许久,突然说道:“我这也没有干别的什么事了啊?”
随后,他甚至将自己知道的那点子赌坊的事也说了。
坐在前面听着的是秦荽,她突然眉头一动,从钱狗儿混乱的叙述中突然扑捉到了点消息:赌坊实际上是和陈家钱庄有联系。
钱庄私下将钱放在赌坊里放贷,然后收高额回报。而另一个消息则是:富水镇的好些商户都会将银子交给钱庄拿去放贷。
秦荽的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便是苏老二,苏老二说不得也是干了这事,不然仅凭着茶楼的生意,老家能修那么好的房子?
陈家每年捐给善堂和寺庙、道观的钱可不少,陈老板还有个善人的名头,谁知道居然是赚着这样的黑心钱。
在钱狗子快要将小时候偷人鸡鸭的事都抖搂出来时,秦荽打断了他的话,只说了句:“先弄回去吧!”
钱狗子还没有反应过来,嘴里便被塞了布,随后被人一左一右扯着送回了那个连窗户都用木头钉死了的房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