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邦交之谊,若是让战火重燃,你就是千古罪人!”
裴獗冷笑一声。
“冯公还不清醒。”
他慢慢走到冯敬尧的身前,突然低头,用极低的声音,说了一句什么。
冯敬尧登时面如死灰,盯住他。
一动也不动。
侍卫把冯敬尧带走了,双脚拖在地上,如同行尸走肉。
冯蕴看得惊叹不已。
她很好奇裴獗到底说了什么,一句话就摧毁了冯敬尧的精神防线?
“十二娘,那是你大伯啊!”陶氏灰白着脸,整个人软在地上,眼泪如断线珠子似的往下淌,“那是你嫡亲大伯,你个畜生,你怎么如此狠心?畜生啊!”
冯蕴一言不发,面无表情地看着。
几个婆子上前,拉住陶氏就走。
后面,是衣衫不整的冯雅……
从喜到悲不过短短时间,冯雅很久都没有回神。她看着裴獗气势凌人地站在那里,冷心冷面,多一眼都不肯看自己,好梦破碎得无声无息,一时万念俱灰,又哭又笑。
“我没有跟人私通,我也没有偷窃布防图……”
“是冯十二娘陷害我……我什么也没有做,我只是喜欢雍怀王……说好纳我为妾……冯十二娘本性善嫉,容不得我……这才下此狠手……我是冤枉的,我是冤枉的啊……”
她哭着喊着,被婆子拖得踉踉跄跄。
可惜,声嘶力竭,也没有人理会。
裴獗抬袖对众人道:
“酒宴未散,还请诸位入席畅饮。”
冯蕴也跟着笑盈盈地邀请那些夫人贵女,往后花厅走去,“里面请,里面请。今日本是大王的千秋大喜,怎料出了这等差池,让各位见笑了。”
众人寒暄着往里走。
有一个夫人忍不住,笑着道:“王妃别怪我多嘴,方才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