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记得真切得很,那时候正是公鸡快要打鸣之前,老奴都困迷糊了,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。”
那老太监身子趴得更低了,他抖得像是筛糠一般。
那地方埋了好些人,阴气格外的重,他们当时吓得要命,还以为闹鬼了,连那挖坑的铁锹都忘记拿了,直接便跑走了。
见他不解释,顾甚微也懒得在这种细枝末节上头追问。
“老奴什么也没有听见,不过我们那群人当中,其中有个叫做陈三儿的,他说他挖坑的时候,无意中瞥见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子。但是那是在树林里,影影绰绰的,不一定是什么。”
韩时宴瞧着挑了挑眉,“如此我知晓了,还请魏公公将这两本册子送去开封府一趟,且录个证词。”
顾甚微瞅着韩时宴问着,却是同他异口同声的说道,“康裕。”
老太监说着,心中有些戚戚然。
这回出宫路上,倒是没有遇见殿前司的陶然。
二人一直没有说话,直到出了宫上了马车,放松下来。
顾甚微一愣,眼睛眨了眨,“中邪了?”
“在宫中好管闲事的人都活不长。反正那福雅都已经死了,埋在坑里还有可能被野兽刨出来呢,我们四个便没有理会,直接回来了。”
“当时我们一共有五个人抬着尸体出去,挖好坑准备埋尸体的时候,一回头那尸体已经不见了。”
她倒是没有想到,韩时宴在这宫中,竟是这般有威望之人。
“倒是没有想到,一个小宫女的死,竟然牵扯到了这么多案子。你还记得沈婕妤身边那位老嬷嬷说的关于康字的帕子么?你可想到了什么人?说出来看同我想的,是不是同一个!”
顾甚微说着,语气中带着笃定。
韩时宴一梗,此一时彼一时。
顾甚微有些意外地看了韩时宴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