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好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:“我承认我以前确实对你喜欢拈花惹草的事看不惯,手机通讯录以前给你的备注也是花心大萝卜,期待着有一天你能浪子回头和我走到最后。
“但,我现在真的怕了。”
生命是如此的脆弱——
半个月之前,接到了王小鱼那通电话的她就犹如遭遇了晴天霹雳,整个人罕见的大脑一片空白——
焦躁的一遍又一遍拨打着周易的电话,几次没接通眼泪都急滚滚流下。
那是继当年父亲当年肝癌突然恶化病发后,她再一次尝到了心脏几乎被绞死的痛苦。
与父亲不同的是,周易还这么年轻。
她从没有想过周易年纪轻轻的就会死——那一颗子弹直接打碎了她心中所有的期许,让她一度手脚冰凉。
那个时候,什么与周易的以后都被她抛诸脑后。
以后都没了,还谈什么以后。
“……”
沉默的周易伸手擦去了女人那自眼眶里流下的泪痕,半晌后笑道:“过了08年奥运会,我也算是完成了最后一个艰巨的任务,和华纳的合同也正好过期。”
“……”
拐角墙壁前的孙燕兹沉默仰头,注视着酒店那寂寥的走廊天花板,原先那美滋滋的喜悦心情早已经不翼而飞。
她真的很想站出来,但她的直觉告诉她,现在站出来的话,一个处理不好三人之间的关系就真的要急转直下了。
与程好一样,收到周易遭遇枪击消息时的心情再度涌上心头,不断蚕食着她的内心。
发生了这种事,要不是08年还有本土的奥运会在支撑着周易,恐怕他真的就直接退了——
但凡子弹没有偏差那么细微的距离,那她现在能见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、名为周易的尸体。
扪心自问一下,如果她自己遭遇了这种事,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