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莺歌低下头,吸了吸鼻子,红着眼眶不说话了。
这些日子发生的事,如非必要,她都没有传信回去。
对她来说,醉西楼永远是一片净土,承载着她所有的回忆与希望,因为有了这些,她才能咬牙忍下所有艰难困苦,一步一步地走下去。
但就像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,不论面对外人时如何忍耐,等见到亲人的那一刻总是会嚎啕大哭一样,她现在也是如此。
平日坚不可摧的心防骤然垮塌,委屈和迷茫铺天盖地而来,让她一度失去了反应的能力。
“你看!你这人……会不会好好说话?”
原颜朱责备地看了一眼凌烽,上前将沈莺歌拉过来坐下。
他轻声安抚道:“没事没事,你凌大哥也没有怪你的意思,他就是担心你……你是不知道,原本我们是准备过阵子再来的,结果收到追月递回去的消息后,他连夜就要拉着我动身!我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,一路两个人跑坏了六匹马,那马都口吐白沫了……”
凌烽眼刀一扫,冷声冷气道:“你哪来那么多废话。”
然而,原颜朱与别人不同,他才不怕这冷面神。
他无赖似的摇了摇扇子:“那你还能缝上我的嘴不成?别忘了,我可是长辈,你说话注意着点。”
凌烽别开视线,冷哼了声。
……谁眼睛瞎了才能从你身上看出长辈的样子。
瞧见这一幕,沈莺歌顿时破涕为笑,心情也平复了不少。
她抹了抹湿润的眼角:“……追月那个大嘴巴,怎么什么事都瞒不住。”
她明明叮嘱过他,不要告诉凌烽的。
原颜朱以扇掩唇,一脸的幸灾乐祸:“这还不是因为马上要到发月钱的时候了?你凌大哥只传信问了句‘可有事隐瞒’,那家伙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全秃噜出来了,恨不得把你每天吃了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