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要奔出门去,飞速撤了容久府邸外守着的锦衣卫。
然而还没等他迈出步子,就被逐暖拦住。
面对他疑惑的目光,逐暖按捺下同样激动的心情,板着张脸提醒:“旨意是陛下亲口告知指挥使的,那自然也该指挥使去见督主,你凑什么热闹?”
他瞥了眼正关上门洗漱的沈莺歌,心道,况且督主现在想见的,可不一定是他们这些属下。
约莫一刻钟后,沈莺歌洗漱完毕,整理好了着装,确认没有任何不妥之处,才带着人赶往容久府邸。
——
守在府邸内外的锦衣卫得知此事,均有些意外。
不过圣旨已下,指挥使也不可能凭空捏造,他们心里虽然意外,但表面还是恭恭敬敬地退到了大门外。
等院子里只剩下自己后,沈莺歌再也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,维持了大半日的冷静神态终于破功。
她加快脚步,一溜烟地走到房门前,打开铜锁。
房门推开,暖阳泼洒而入,满室盈光。
书案前,容久捧着卷书,头也不抬道:“应指挥使来了?有何吩咐?”
他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,大概也猜到发生了什么,却故意要捉弄沈莺歌。
唯有嘴角的一点微挑的弧度,出卖了他的心情。
本以为对方会忿忿不平,或怪他明知故问,然而话音落下半晌,沈莺歌却都没吭声。
他顿觉意外,抬头看向门口。
灿烂阳光为门口的人描出一层金边,落在指挥使描金织兽的飞鱼服上,熠熠生辉。
沈莺歌双唇紧抿,眼中却好似有千言万语。
端详了她片刻,容久将书反扣在案上,起身走了过去:“你怎么——”
话未说完,方才还站在门外的一人便小跑进来,一头撞进了他怀里。
容久被她顶了个趔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