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,正合了沈莺歌想让他三月都出不了府的想法。
……谁知做的时候,稍稍出了点意外。
也许是陶文扬被沈莺歌气得昏了头,芷昔追上他时,他正气地跳脚,边走边骂。
其言辞之污秽,语气之恶毒,简直不堪入耳。
芷昔听得心头火起,也并未打算做什么多余的事,她手中捏了块随手捡的石子,正欲甩向对方下盘,就听不远处响起一声厉喝。
“什么人?!”
芷昔与陶文扬同时被吸引了注意。
她手一抖,手上力道便稍稍重了两分,只听下面的人“啊”了一声,京卫所的人已经朝这个方向走来,芷昔来不及确认结果,连忙撤身退回阴影。
正是这一个小小的变故,让陶文扬惊痛之下下意识向前扑去。
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,路边小摊用来垫桌子的砖块恰好摞在一边,好巧不巧,他以卵击石,直直撞了上去——
“啊!!!”
下一瞬,一声响彻寰宇的惨叫在大街上炸开。
最后,他疼得晕了过去,还是京卫所的人认出他的身份,叫人抬回了陶府。
那些官员不敢在这个风口浪尖登门探望,但他平日里那些狐朋狗友才不在乎那些,只是无一例外,都被挡在了门口。
断个腿是丢人了些,但也不至于捂得如此严实,倒叫人心生疑窦。
越是不让看,人们的猜测便越多。
一时间,众说纷纭。
而这些消息直到沈莺歌回东市宅子后,才从云岫口中得知。
昨夜她吩咐完便去补觉,今早又赶着点卯,因此芷昔没来得及复命,恰好今日云岫去拈花阁,为夜莺看伤的同时顺便当了回传声筒。
听完这一连串的消息,沈莺歌的表情空白了一瞬。
她不禁开始思考,自己近日是不是和这些臭鸡蛋犯冲,不然怎么刚在宫里得知王大要被送去宫刑,回来就得知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