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头紧皱,浮寒蓦地回头看向多吉,当即便要上前用刑教训教训这人。
“浮寒,”容久没有回头,毫无波澜的声音也听不出喜怒:“这里是南岐,他是南岐人,一个蝼蚁之辈罢了,两国关系最重要。”
浮寒攥紧拳头,气得浑身颤抖:“那又如何?!他对您出言不逊,就早已不顾及这些了,我们又凭什么要因此受制于人!”
“闭嘴!”容久的声音难得带上了一丝怒意,似刀般的眼锋扫向浮寒:“他如今是阶下囚,你也想和他一样吗?”
逐暖见状不妙,连忙上前拉着浮寒跪下:“督主,他也是担心您,才会关心则乱,还请您饶了他这一回!”
容久还没开口,多吉便大笑出声。
“好啊!真是精彩!就是这样……你们最好把我杀了,不然我会生生世世地诅咒你!”
浮寒单膝跪在地上,垂首不语,却兀自咬紧了牙根,逐暖跪在他身边,眼中也有怒意翻涌。
唯有容久像是事不关己一般,淡然自若地走回多吉面前。
他连下巴都未曾低下分毫,眼神轻蔑地俯视着对方,唇角笑意讥诮:“那你最好大声一点,不然记恨本督的人太多,声音太杂,怕是听不到你这无关痛痒的诅咒。”
面对怒火中烧的多吉,他面不改色地理了理衣袖。
“至于你说什么兄长因我而死……呵,你们兄弟还真不愧是血脉相承,一样的窝囊怂包。”
“你说什么!”多吉大喝道。
容久侧目瞥了他一眼:“不过败了一次,他便一蹶不振,这不是窝囊是什么?你杀不了那些欺压他的人,却妄想以这种不入流的方式挑起两国战乱,以此报复本督,不可笑吗?不是和你那兄长一样怂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