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莺歌委屈地垂下眉头,心里却在不屑撇嘴。
“我可并未说他喜欢我,但我可以发誓,我说的句句属实,若有半句虚言,便叫我天打雷劈!”
她举手并指,脸上是明晃晃的倔强。
而在他们交谈的间隙,一直默不作声的逐暖暗暗向沈莺歌方才摸过的地方看了一眼。
她坐在床边,小半个侧身都被床帐阴影遮挡。
初看时并无异样,但就在她抬手发誓的刹那,一点朱砂痕迹自阴影中闪出,在暖黄光线下一晃而过。
逐暖瞳孔骤缩,伸手戳了下还在和沈莺歌斗嘴的浮寒。
“你跟我过来一下。”
“你别以为……啊?哦。”
浮寒喋喋不休的反驳戛然而止,转身跟着逐暖出了门。
“怎么了?”
他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,眼神时不时望向虚掩的房门,酝酿好的话在心里蠢蠢欲动,随时准备继续回去打破那女人的谎言。
逐暖沉吟片刻,低声问道:“之前督主是不是说过,从破庙逃走那人的锁骨上有一颗朱砂痣?”
闻言,浮寒愣了下,呆呆应道:“啊对,我记得那是应歌重伤,在东厂养伤的时候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的声音突然一顿,似是想起了什么难以言说的画面。
他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,含糊不清道:“怎么了?”
逐暖眼眸微眯:“我想,我应该知道督主为何突然动怒了。”
“啊?你知道了?!”浮寒霎时瞪大了双眼,压低了声音不可置信地问:“是谁?人在哪?”
逐暖回头朝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,点了点头。
片刻后,浮寒的双眼被惊恐占据。
“你是说……不,不可能!霁城里雍景城那么远,怎么可能……说不定只是巧合呢?或者是你看错了!”
逐暖要显得冷静许多:“虽然我也不愿意相信,但你在雍景城内外找了这么久,不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