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样子。
只是无端承受了这没来由的杀意,沈莺歌又如何不愤怒,不委屈?
她颓然地感受着力量随着呼吸一点点消失在体内,就连视线都开始模糊,唯有那双饱含怒火的眼睛映在眸中。
她用力从喉咙间挤出几个字眼:“我,不知道……你在说,什么,之前不认识……”
断断续续的话音传入容久的耳朵,而他眼前却只有那唯一的记忆碎片,与面前的场景不断来回闪动。
不期然的剧烈头痛突然出现,并顺着后颈迅速窜上整个大脑。
在脑仁都一同抽动的痛苦中,他恍惚出了幻听和幻视。
紧抿薄唇间溢出一声难以抑制的痛苦闷哼,他手上的力道顿时松了一点。
沈莺歌抓住这片刻的机会,牵动体内蛊王,通过它控制容久体内那只子蛊颤动了一瞬。
“唔!”
容久手上一松,踉跄着后退了两步。
这一次的头痛来势汹汹,再加上方才体内蛊虫的异动,让他登时脱力,身子一软,单膝跪在了地上。
那边沈莺歌好不容易夺得生机,连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,一阵剧烈的呛咳过后,她才缓过了神。
摸着隐隐作痛的脖颈,她仍心有余悸。
容久刚才是真的动了杀心想要杀她……
这一认知让她不由自主地抖了下。
也许是作为‘应歌’与容久相处时那些不经意的放纵与温柔,竟让她一时忘了,对方原本就是极致冷漠薄情的人。
他对不相干的人从不手软。
沈莺歌喘匀了呼吸,思绪也逐渐回笼,小心翼翼地扭头向旁边看去,她还不知道为何刚才对方突然松了手。
而接下来看到的场景却让她霎时愣在原地。
就连重伤躺在床上时都坦然自若的人,此时却跪在地上紧紧蜷缩着,痛苦的荆棘在他身上都好像有了具象化的形状,它们狠狠地勒紧皮肉,尖锐锋利的刺扎入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