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请罪:“臣办事不力,请陛下降罪。”
沈阙倒是并未因此动怒,反倒好声好气地摆摆手,示意对方起来:“这两人是抓到一个还是两个都无所谓,重要的是,先从抓到的那个嘴里问出他们的幕后主使和真正目的。”
“臣明白,臣已派人继续追踪琼姬的去向,不过她逃入了南岐的地界,我们只能小心行事。”容久站起身,神色未变。
沈阙嗯了一声,忽然话锋一转,问道:“你身上的蛊虫最近可有异动?”
闻言,容久半垂的眼睫颤了颤,一抹森白冷光划过眼底。
“多谢陛下挂念,小伤罢了。”
“诶,怎么能说是小伤呢,你也得对自己的身子上点心才是,”沈阙不赞同地皱起眉,侧首瞥向一旁的吴公公吩咐道:“吴启胜,回宫后你再叫御医去给容卿瞧瞧,那东西留在体内久了终究是个隐患,早日找个法子把它拔了吧。”
吴公公赶忙应声:“奴才遵旨。”
“谢陛下圣恩。”容久颔首行礼,嘴角却噙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讥讽弧度。
——
郎朗月光下,棠梨园后院中的一处竹林被皎洁月色勾勒出婆娑树影。
而在这片竹林中间,却被人开辟出了一片空地。
环绕四周的柱形宫灯精致华美,照亮了空地中央的一方石桌和几张石凳,此时此刻,这处罕有人至的秘密天地正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。
大的那人是个青年男子。
他身着锦绣宫装,手里正拎着只青瓷酒壶晃来晃去,一只脚懒懒地踏在身旁石凳上,坐没坐形,纯粹是怎么舒服怎么来。
这般没规矩的姿态放在别人身上必然难看得很。
可偏偏他容貌俊逸,气度出尘,任何姿态放在这样的人身上都透着潇洒恣意的江湖气。
而小的那个一袭粉白衣裙,步摇流苏从耳后垂落下来,正随着她垂在凳子边晃动的双腿而荡来荡去,一只银制长命锁悬在她胸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