惮,认为自己无力与其一搏的对象才会令他如此害怕,甚至不惜借沈莺歌之口,求到了容久这里。
容久朝她投来赞许的目光:“你猜得没错,那人应该是刑部或都察院的,而且身居高位,就连大理寺卿都要对他礼让三分。”
说到这里,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。
要么是裴长安,要么便是陶策。
只是沈莺歌还有一事不明,容久为何要将这种机密告知自己。
不过既然已经与对方达成了合作,她也没有多问,这样的消息来之不易,就连醉西楼都不一定能查到。
对沈莺歌来说,要想在朝中立足,这类关键时刻可以用来判断局势,甚至保命的机要对她来说自然是多多益善。
不过,若单单只是一个臣子,俞秋大可以直接奏明弘光帝,交由朝廷处置。
可他没有,反而找上了容久,那也就是说这人背后应该还有更加不可撼动的人,而那人才是真正的主谋。
沉吟片刻,沈莺歌的眉头渐渐拢起。
她似乎猜到了些什么,可还不能确定。
相比她的诸多顾虑,容久倒显得更为坦然,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:“刘思邈是沈潜的人。”
轻飘飘的几个字,却无异于平地一惊雷。
沈莺歌怔怔张大了嘴:“啊?”
这种事不是应该各自心知肚明就好,尽量不要放到明面上说吗。
这人怎么不按套路来。
“啊什么啊,”容久坐起身有些奇怪地睨了她一眼,继而倚在软枕上恹恹开口:“不只是他,朝中许多人都在暗中与东宫和毓晟宫有牵扯,包括那位刑部侍郎……裴大人。”
他嘴里称呼裴长安为裴大人,语气中的讥讽之意却满到要溢出来,饶是沈莺歌隔着这么远都能听得分明。
不过若是这样,那就说得通了。
能让刘思邈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过一死,还能令俞秋即使发现了什么也不敢声张的……也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