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也收到消息了,涉案官员都已入狱,我们的合作也该结束了。”
“是吗,我不这么觉得。”
她虽是问句,却并非疑问的语气。
蒋泉逃狱一事由容久一手操纵,再加上沈莺歌最近收到的这些消息,已经足够她大致推测出剩余的部分。
在容久阴沉沉的注视下,沈莺歌走到他对面坐下。
两人中间不过隔了张圆桌,却已与前几日的融洽气氛截然相反。
一道看不见的天堑横亘在他们之间,将过去那些生死患难尽数割裂。
这一刻,他们各自回到原本应该在的位置。
他是高居庙堂,翻手云覆手雨的九千岁,而她是以“升官发财,长命百岁”为借口,实则抱着自己目的而来的复仇者。
容久端坐在阴影里,一捧雷闪寒光照亮沈莺歌的双肩,自她身后逶迤落地。
他们各怀异心,泾渭分明。
却也正是因为对彼此的想法心照不宣,而暂时达成了微妙的平衡。
他们本就该是这样的,容久告诉自己。
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抱着什么目的,但他知道,一定不是像嘴上所说的“升官发财”那么简单。
但他不在乎。
只要对方不是和自己站在对立面,只要别成为他的绊脚石,他很乐意看到有人将这潭水搅浑。
反正再怎么大逆不道的念头他都见过了,更何况他自己就是这其中的佼佼者。
从他侥幸苟活下来,决定进宫的那一日起,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,他不介意利用别人达成目的,却也不想牵扯太多人,免得徒生事端。
容久将手收到桌下,双手交叠,试图安抚指尖无法控制的轻颤。
他静静垂着眸子,涩然翻涌的心潮涌到眼底时,只剩一片死寂。
许是安稳日子过得久了,才让他最近有些懈怠,竟生出了他这种人不该有的念头。
也好,说清楚后大家桥归桥,路